深深的话要浅浅地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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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XFF]Aerolite(十四)

Arstry/慈:

方大同其實真是個非常隨遇而安的人,最高領導人開宗明義不批准他換房,他就不換了,只是每晚回到房中也像只未煮熟的蚌子不願開口,總是風塵撲撲的深夜歸房,疲累的洗完澡層層疊疊包幾層倒在床上,跟蕭敬騰報告了當天的樂團表演的明細,就安靜的閉上雙眼沈穩睡去,與之前焦慮抑鬱的樣子截然不同。即便室友想關心傷勢也是被他一句「全好了」而沒法追問下去。

 

二人相安無事的渡過了幾天平靜日子。

今天也是依舊安寧的一天,當方大同如常的完成了該天分配的一小時表演,讓隊員們先回酒店休息、自己與主辨方商量翌日的演出細節後,便踱步歸途。他還在路邊的小攤子停留了一會相中了精緻可愛的手工白瓷杯子,想著可以在沖泡咖啡時善用,但老闆說必須要兩只為一套出售,他呆滯了幾秒、想不出對飲的好對手,便打消念頭,轉身步入酒店大堂。

 

「大同哥!大同哥回來了!」

熟悉的叫喊煞停了他衝入電梯的腳步。他看著小強站起來,隔著落地玻璃猛向自己招手,不禁微笑走近。

這群隊員竟然沒有溜出去玩,還待在酒店的CAFE中聚會,看來是閒閒沒事做,一會得把曲譜的錯處鉅細無遺的指導一下讓他們修正過來,也許巡演至下個國家時便可正式發佈了吧...

 

正在心中盤算著大小事,方大同踏上階梯,走近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頭。

 

「Khalil,Long time no see.」

一道熟悉得不敢忘記、又陌生得恍如隔世的嗓音橫空而至。

害他左腳一個踉蹌差點踏空那階級。

 

這天注定是不安寧的一天,他的心跳亂序如擋鼓,掌心冒汗。

抓緊手中粗糙的文件夾,掀起略為僵硬的笑容,歡迎多年不見的老友。

 

「Scarlett.」

*         *        *

Scarlett的臉容成熟了,但那種成熟感只是令她的美更自然、更迷人。

 

甫認識的時侯,她只是個冒失的女孩,背著幾公斤、彷彿能壓垮人的大背包在台北機場四處衝撞,盲頭蒼蠅似的一下子撞到自己身前,扯著他手中剛從侯機室椅子上撿獲的單反,「不好意思、先生,這是我的,真的是我的!」 


 

 

走在自己身邊的敬騰饒有趣味的捧起相機,「小姐,妳撞到我朋友沒有道歉就算了,憑什麼證明這單反是妳的?」

女孩氣急敗壞的跺腳,雙目緊盯著敬騰手中的珍貴相機,好似它會憑空消失不見似的,鼓起臉頰說「我拍了陽明山、高雄六合夜市還有貓空,你不信就查一查。」

 

「誒...這些景點誰也會拍啊、等我先看看...」雖然自己想阻止,但長不大的野孩子敬騰從容的擋開自己的手,順著次序從螢幕上瀏覽繁多的照片。

 

「你們再不信,再多翻幾張有、有我自拍照的啦!」

女孩靦腆的說,耳朵通紅。

 

「喔。」敬騰快速按著快轉鍵,很快便看到一連串搞怪的自拍,有瞪大雙目的、有鼓得臉頰像青蛙的、也有戴上小皇冠的、有把頭髮全束起的、總之是包羅萬有的搞怪、醜化自己的照片層出不窮。

「噗哈哈哈哈!好醜、妳在幹嘛....!?」敬騰看著逗趣的相片彎下腰笑,即使被自己緊捏著肩膀也沒提醒作用。

「不好意思,我朋友就是這樣沒禮貌,先把相機還妳吧。」

他把相機交回女孩手上「我們剛才就是想把它交去寄失的。」

 

女孩瞬間露出快樂的笑容,雙手捧著單反像稀世奇珍。

「謝謝你!」

雖然她不是令人驚艷的大美女,但是五官清新可人,散發著健康乾淨的美好氣息,一露出笑容便閃閃發光,讓他想起在陽光普照的大草原上奔跑的小母獅、活潑動人。

 

身旁的敬騰呆了一呆,應該與自己有相同想法吧。只見他收起大笑,心情很好的抽出口袋中的油性筆,「來,為了道歉,我給相機簽個名好了。」

方大同心想,你這不要臉的。

 

「臭不要臉的傢伙,誰想要你的簽名啊!」

小母獅爆發起來毫不含糊,她吐出舌頭呸了兩聲,然後向自己再次表達了感激,就轉身奔走了。

 

敬騰拿著筆呆立良久都沒有回過神。

自己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「她完全不認識你耶...哈哈哈哈。」

 

「誰想這瘋婆子認識我呀。」

敬騰無奈的搖搖頭,負氣的轉身推走行李。

 

這原來只是很好玩的一場鬧劇。

 

如果不是自己說了那個自以為很好笑的玩笑

「我剛看到她名片了,環球雜誌的女記者Scarlett。」

「照偶像劇的套路,身為大明星的你接下來是要去找碴嗎?」

 

他有時會想,最諷刺的是,是自己一手促成他倆的。

怨不得人。

*             *            *

當年這元氣滿滿的小記者,如今留起了長髮束成馬尾,臉上有著陽光吻膚的小光斑卻更好看了。即使已經不年輕,但仍然是單塗唇膏便自然性感得叫人想親近,大自然果真對她的恩寵有加,不讓歲月在這堅強的女人身上留痕。

 

「咳,好久不見。」

乾澀的喉嚨擠不出什麼有意義的句子,只能陳腔濫調的重覆問侯語。

如果情況許可,他真想坐在離她最遠的位置,免得承受那尷尬的氛圍,可是隊員們很快就挪來一張椅子誏他落坐,料定他倆必想話當年。

 

他扶著椅背,在Scarlett友善和樂的目光下,卻遲遲坐不下去。

僵持一會,他終於深吸口氣,說出了異常蹩腳的藉口「你們玩開心點,我先上房準備些表演的申請文件,失陪了。」

他的語速快得連自己也聽不清,就只是覺得此時非走不可,空氣稀薄得彷似活在第二個次元。

 

「文件你都備齊了不是麼。」

「難得見面,別掃興吧,大同。」

 

貼坐在Scarlett旁邊的男人,很麻吉的伸出手握住自己的手腕,按下。

自己無法擺脫強橫的手勁,只能瞬間像被針戳到洩氣的皮球,艱辛的點頭,失去了支撐的力量、鬆弛的攤在椅子上。

他勾起微笑、很投入的聆聽大家的歡聲笑語,卻什麼也沒有入耳。額角在嗡嗡作響,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擺置似的死物,呆坐在那兒沒法提供一些功能性。

 

他的雙眼中有一幅美麗到殘忍的圖畫。

 

英俊的知名男歌手與

活潑善良的極地記者。

會為不少人帶來萬丈光的男人與女人。

 

他記起他說『我才不想要找這個瘋女人呢』

 

然後說『等等、你剛說她叫什麼?名字跟你的一樣難唸。』

 

方大同閉上酸痛的雙目。

他決定轉頭去那小攤子買那對潔白無瑕、溫潤可人的對杯。

*                *         *

「送你們的對杯,恭喜。」

完成了一場好比凌遲的折磨,方大同身心俱疲的離開,走到小攤子前掏錢買下了戀人對杯,不知為何,就是覺得他真的應該買下來。說他虛偽也罷、也許他就是營造表面假象的專家,要靠實質的禮物來盡顯自己的寬宏大量、至誠祝福,騙別人的同時也好騙一下自己。腦袋中理智的小人在說:看,我放得開。

 

「謝啦。」

剛送別女友,躺在床上按電話的蕭敬騰點頭,沒看對杯一眼。

方大同苦笑一下,抓起毛巾準備洗澡。

 

老友忽然翻過身、抬頭直視他說。

「大同,你替我用筆電搜一下附近的景點好嗎?」

 

「可是... Scarlett比較知道吧...」

 

「她的雜誌社總部在這,可她整天被派出其他國家的荒地拍攝,都沒有好好遊覽過,拜託你查一下吧,我沒流量了。」

 

方大同皺起眉頭。

這個任性妄為、手不刃血的的男人。

他幾乎把手中的毛巾都捏得要擰成一團了,卻什麼也沒說。

終於呼口氣,靜靜的收拾衣物準備往浴室進發。

 

「躂!」

Note book忽然被扔到自己交疊的大腿上,蕭敬騰興沖沖的插好電源,爾後衝過來挨著他坐下,愉悅無比的說

「快、我英文不好,你查得快。」

方大同抗拒的移開相貼的臂膀,「我累了...想快些休息。」

身旁的男人笑得肆意,硬要把頭挨上來,附送一大潭溺得死人的柔軟目光,伸出手臂把他的肩膀攬回來

「大同,幫幫忙啦,別那麼小器嘛。」

 

對啊,你別這樣小器,方大同。難道你還有什麼妄想嗎,看到他倆彷似天生一對、合拍得人人稱羨的背影,你心中還有什麼齷齪至極的願望還不蹷足。他倆相戀交纏幾年了,當中何曾有你的立足之地。巡演了幾個國家,沒了一只耳朵,真把自己當主兒了?省省吧。

 

心中理智的聲音振耳欲聾,那個批判得狠毒卻不失道理的發聲,永遠也會在適當時刻把另一部份懦弱的自己按捺住,協助他重塑起溫和而體面的形象,就似要迫不及待要偉大的往一波波的傷害奮不顧身地衝去,成熟得了不起。

 

他控制指尖快速的打起鍵盤,邊搜索著名的景點和交通路線,邊讀出來。

倚在背部的蕭敬騰把自己當成靠背,毫不客氣的把體重交付過來,聽著他的介紹,與手機另一邊的女友甜蜜商量。

 

聽到後來,方大同簡直就是麻木了,照著旅遊網介紹的直讀出來,也不刻意去聽他們明日如何安排行程。

 

如果他夠誠實就必須要承認,他沒有擱下筆電直接走開的原因,是心中那個懦弱的自己即使被理智思想迫在角落、被摀住了雙耳雙目,但肌膚仍是貪戀那挨在身邊的灼熱體溫,仍是渴望隔著厚衣相貼的獨有氣息。

這樣的自己,真是偉大得不得了呀,以寬容的名義貪求男人自然的親近。

 

商討告一段落。

蕭敬騰臨掛線前忽然加一句「對了,明天大同也與我們一起去。」

 

方大同驚愕不已,轉頭看他仍然一臉稀鬆平常。

一句「我不去」哽在喉嚨。

 

蕭敬騰掛線了,收起手機,凝視他詫異的表情半晌。

輕微一施力,身軀順著他彎曲的背部滑入凌亂的被子內。

 

「你難道忘了,前天跟我說過什麼。」

 

這句飄然而至。

方大同沒法再反駁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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